“就连贫道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卦象就是这么显示的。”道人缓缓粘起香炉上的铜钱:“世家门阀代代相承,怎么会衰落下去?这世上有什么力量能够叫门阀世家衰落?”
“流水王朝,铁打的世家,世家底蕴深厚无比,谁能撼动世家的地位。”宇文述略带烦躁道:“先生的卦象怕是错了。”
“或许吧。”道人站起身:“贫道最近要云游一番,还请大人见谅。”
宇文述面色一变,苦笑着道:“不知道长想要去哪里?”
“心所指,便是我所去之地。”道人身形消失在凉亭中,唯有宇文述的面孔阴阳不定,在幽幽拙火之中格外狰狞:“谁能灭掉门阀世家?除非是当今天子!杨广,你这混账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说完后宇文述面色难看:“关陇门阀莫非想要一家独大,彻底将我等给消灭不成?”
“来人,去传信关陇门阀,到底想要玩什么幺蛾子,虽然如今关陇门阀一家独大,但我其余几家也不是好惹的。通传琅琊王家、河东崔家还有各大道观,一起商议对策,不管卦象真假,所有事情都要做万全准备。”宇文述阴沉着脸道。
“是!”有侍卫转身离去,留下宇文述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不语。
“还需去探探虞世基的老底才行。”宇文述转身趁着夜色走出府邸。
夜色下波流涌动,不单单宇文阀,其余各大门阀也是纷纷发信责问关陇门阀,此时关陇门阀苦不堪言。
看着手中责问的书信,李渊一个头俩大:“这管咱们什么事啊,陛下行事居然将咱们也给牵扯了进去。”
“怎么办?”李建成愁眉不展。
“此事难办啊!”李渊无奈一叹。
城南皇家庄园内,张百仁手中拿着一株花朵,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满是怀念。
“今月曾经照古人,我却不知日今月与古月有何区别。”天空中月亮硕大,仿佛一轮玉盘,张百仁手中花朵缓缓枯萎,化作了枯枝被其扔在地上。
“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心中有些不安。”张瑾来到张百仁身边。
“有王通坐镇,阳神高手不会来做无用功,对方若想偷袭,极有可能是武者,而且还是见神不坏的武者。”张百仁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月盘:“你怕不怕?”
“不怕,我已经修成金身,见神不坏武者打不死我,只怕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张瑾道。
张百仁缓缓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道:“别想太多,陛下也不是傻子,不会任凭这些家伙胡来的。”
“你是说暗中还有高手守护在周边?”张瑾一愣。
“不一定。”张百仁摇摇头,缓缓闭上眼睛:“放松心神,别紧张,没那么可怕。”
说完后张百仁一步迈出,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看着张百仁走远,张瑾苦笑一声,下一刻猛然一掌伸出,攥住了刺来的一把剪刀,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正是张百仁去而复返:“张大人,你贸然偷袭本官,还需给本官一个解释吧。”
“解释?”张百仁松开了手掌,露出冷笑:“你不是张瑾。”
“你在胡说什么?”张瑾一愣。
“张瑾的左眼睫毛一共有三十四根,而你的眼睫毛却足足有五十八根。”张百仁面色冷然:“你是谁?居然易容的惟妙惟肖,差点连我都骗过。”
对面男子呆愣愣的看着张百仁,见鬼了一般目瞪口呆:“这你都发现了?你没事就数人家眼睫毛玩吗?”
“好精妙的易容术。”张百仁松手,下一刻袖子里一道剑光迸射,虚空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不说,那就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