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三山道弟子的话,军中武者也满脸无奈,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兄弟,总不能强行拽着人家上去。
更何况此人所言未必没有道理,一旦偷袭不成功,自己身为易骨大成武者突破音障可以逃掉,这小子只能白白送了性命。
男子闻言不再多说,登上台阶,向道观走去。
“老祖,观主叫我给您送信。”扮作六子的男子压低嗓子道。
“送进来吧。”大殿中传来一道慢悠悠的声音。
男子拿着书信走进来,面色恭敬道:“请老祖过目。”
一抬起头,此时男子傻了眼,眼前三位男子,都是六七十岁的老者,也不知道哪个是衡山老祖。
其中一位老者伸出手向书信拿来,军中武者咬咬牙,猛然暴起发难,一掌落在了老者的胸口,只见老者胸口瞬间被洞穿,整个身子化作肉泥,武者动作不停,继续向着其余两位老者扑了过去。
“大哥!”另外两位道人齐齐一阵惊呼,身形一阵扭曲居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大殿外,下一刻天空中风云变色,滚滚黑云化作龙卷仿佛恶龙般向着武者扑了过来。
且说另外两位武者来到了泰山与华山老祖的住所,本以为一场龙争虎斗,谁料到这两处楼阁居然空荡荡的,不见任何影子,接着就听到了远处的两声悲呼,然后便看到那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黑烟中似乎有两座大山在云雾之中缭绕,若隐若现的锁定一方空间向着那夺路而逃的武者镇压而来。
山脚下
鱼俱罗面色怪异,张百仁砸吧着嘴,看向天空中翻江倒海的两道乌云,险恶的怪风,露出诧异之色:“莫非这三个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恰巧凑合到了一起,眼下那两位阳神真人面带恼怒之色,显然其中有一人已经死了。”
“不管那么多,知道这两位阳神真人的肉身就在山中本将军便放心了,今日这两个老家伙死定了。”鱼俱罗摇摇头:“本将军出手似乎有些以大欺小了,按理应该说叫韩擒虎那老家伙来更好。”
一边说着只听鱼俱罗哈哈一声大笑,震动整个山脉,群山霎时间寂然,鸟兽雌伏面露畏惧之色。
“上方的可是三山道两个老不死的?”鱼俱罗迈出一步,一拳轰出,虚空卷起层层波澜,天空中的云朵居然被瞬间震散。
这一击顿时叫两位阳神真人变了颜色,泰山道:“你是何人?”
“本将军乃鱼俱罗。”鱼俱罗笑容满面道。
“鱼俱罗!”天空中两道人影齐齐惊呼,猛然停手,心肝不由自主一颤。
似乎对于自己造成的后果很满意,鱼俱罗道:“你们既然听到本将军的威名,如今肉身被堵在山中,若肯乖乖俯首納命,未必不能逃得一命,不然休怪本将军下手无情。”
“大将军贵为至高武道强者,为何无故与我三山道为敌。”华山老祖面色阴沉。
“并非本将军要与你三山道为难,而是你三山道做了不该做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鱼俱罗缓步走上山:“三山道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中应该清楚吧。”
“将军的话老朽听不明白。”泰山老祖面色一变,心中暗惊:“怎么会这么快?这些鹰犬怎么会这么快找上门来,明明不曾留下任何线索啊。”
三山道算无一遗漏,确实不曾留下任何线索,但怎奈天不藏奸,六子居然被张百仁给提前抓到了手,一碗乖乖水灌下去,所有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揣着明白装糊涂。”鱼俱罗自怀中掏出一道明晃晃的卷轴,不紧不慢抖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山道蓄意谋反,着令总督屠龙协同鱼俱罗遗灭其满门,鸡犬不留以儆效尤,钦此!”
“大将军,此事必然有奸人陷害,我三山道忠于大隋,如何会做下大逆不道之事。”泰山老祖绝对不肯承认,他很肯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要自己死不承认,朝廷没有铁证岂敢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