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予鹤笑着说完就继续仔细的观察对面的长石。这一次她从对方身上试探出来的东西不少,并且直接算是摊了牌,强行了将对方与明月谷拉上了牵扯。这在衍术上叫做“抛引”,是用来测算“未知”时常用的且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
“若是贵宗的手段推测出错了呢?”张砚也凝视着风予鹤。
“出错?呵呵,做任何事都存在风险。风险又常伴收获。明月谷为了此事潜心多年,心血力气不知花了多少,早就不想退路了。即便错了也要看到最终的结局。要不然岂会甘心?换做道友莫非愿意半途而废不成?”
点了点头,张砚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若是谋大势,那明月谷眼下的这些付出完全就是合理的。并且也有承受失败的心理准备。
张砚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晓得衍术,也不知道大势为何。但若贵宗想要借势,我又当真能处在那么微妙的位置上的话,我想到时候应该能够投桃报李的托贵宗一把。”
“哈哈哈,好!有道友这句话我们明月谷就放心了!”
剩下的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张砚起身告辞,风予鹤送到车驾外面,然后挡住三纹宗和灵珑仙域不怀好意的窥探,直到张砚大挪移离开才收起架势。
“风长老,明月谷这次为了一个死气独行如此出头可值得?其中牵连我想风长老应该都清楚吧?”灵珑仙域的肖文忠在后面还是忍不住给风予鹤递话。在他看来,明月谷为了一个死气独行如此下力气完全不合道理,也根本没必要。什么时候明月谷变得这么仗义了?
边上三纹宗的徐峰虽然没有说话,可表情也很严肃,一副要给明月谷施压的样子。
风予鹤也完全不跟对方虚与委蛇,直言道:“之前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就已经给我们明月谷来过照会,明月谷也明确的给了回应,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关于长石阁下,我们明月谷是保定了。不论三纹宗和灵珑仙域想要划下什么道道来明月谷都接着。想要动长石阁下那就要先问问我们。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两位自便,我就先告辞了。”说完风予鹤就不再理会肖文忠和徐峰转身进了车驾,载着明月谷的人直接消失不见。走了。
余下的肖文忠和徐峰两人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均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忧虑。
“明月谷是铁了心了。”
“不单单是明月谷,还有一始宗。他们两家这次态度都极为强硬。明月谷死保长石那厮,一始宗就始终站在明月谷那边。这两家不知道收了那长石什么好处,居然敢冒如此风险?”
“还能是什么?多半就是明华蓉宗之前猜测的那样,那些金箔并非如我们以前以为的那样无关紧要,相反必然藏着惊天之谜。那长石只需要拿出来与明月谷还有一始宗共享,那两家盘算之后才会做出如今的这些举动。
哼!越是如此,越是不能与他们干休。有好处想独吞怎么行?”
“还有那个该死的独行,必要他碎尸万段魂魄永受炙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