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一个人族里的乡下小地方出的意外。听说是一个叫南渊国的下国,出一个很难缠的角色。灭了不少灵将和圣王,凶恶非常。甚至有小话在传,说有大圣王都差点被灭在那人手里。
不过又说万疆大圣王要出手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什么人能挡住万疆圣王呢?
可云涌的圣域里,少有灵族知晓他们心目中几乎无匹的存在,万疆圣王徐风白此时正盘膝坐在自己的圣殿中魂体涌动,靠着回来之后紧急吞噬掉的大量灵童才堪堪补全自己自爆掉的那一截手臂。
整个圣殿里只有徐风白在,但此时的他全无平时的淡定和高深模样,歇斯底里的正在咆哮,震荡得整个圣殿都轰鸣不止。而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如同铜镜一般的器物,此物表面撒发着金光,透出来一股绝不该在圣域中存在的刚正浩然的伟岸气息。
“大哥!你为什么不顺手杀了那小子!?他对灵族绝对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危险!短短几年就已经如此了,再给他十年时间岂非要杀入圣域来灭绝整个灵族?”
徐风白的咆哮对象就是这“铜镜”中的那一股气息。听言语内容,正是他之前在廊源城招来保住性命的“大哥”。
不过这言语语气似乎更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在朝大人哭闹的模样。跟威震圣域执掌无数灵族的万疆大圣王完全不契合。
“……”面对徐风白的咆哮,铜镜里一片静默,似乎对于“小孩子的无理取闹”完全没有回答和解释的兴趣。
等到徐风白咆哮了许久,或许是明白自己这样发泄无济于事之后,才慢慢的稳住情绪。也因为刚才的咆哮发泄掉了之前差一点就被人彻底陨灭的恐惧心情。
“大哥,如今怎么办?那张砚收拾不了的话必然会在阳间大行其道。正如他自己所说,今日尚且只有他一人,明日就有可能有千千万万个他。到那时候人灵一族哪里还有生存的余地?又如何能分担稳住圣域和阳间的责任?”
又是沉长的沉默。
之后,那铜镜里才有了回音。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圣域终究需要整合,需要安稳。而不是整日算计不休。交给你的那些“道”,你可有传下去?捏在手里以为称霸做祖就可以拿捏住圣域了吗?如今这困局岂非你自己招来的恶果?
那张砚不似一般,我观之多有特异之处。他的魂魄也带着一些不同于荒天域的气息。很奇怪,也很矛盾。这种人应该就是天地异数。与我而言乃是好事。救你,乃看在你的苦劳,但今后不许你再去招惹他。且看他要如何变化。”
“变化?那我……”
“风白,当年之事是大哥欠你的。这么多年来你在圣域里虽然颇有私心,可也算勉勉强强将我交给你的事情拿得还算稳当。可还是不够。妖神与我已经都感觉到了天地缺陷又有扩大的迹象。这一次我们能否扛得住谁也没底。所以,风白,你真的要好自为之了。圣域一统,这将是最后万不得已时的一大助力。别老私心作怪。放下仇怨,或许才是荒天域最终的走向。”
“嗯。我明白你说的道理。不过我之一道和你不同。你可以放下一切付出所有只为天地生灵安身立命。可我不行,我要的就是一报还一报!
你自己小心吧。圣域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不会再拖你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