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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课张砚回城时经过城门被一名门将叫住,说周仓带话让他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城郊的卫戍大营,有事要找他。
周仓一般有事是会主动去找张砚的,而不是让张砚去军营。上一次如此乃是林沢冬秘密过来,不方便进城露面。那这一次又有何事?
张砚先把王碾送回了家,然后再折返去了城郊卫戍军营。
“张先生,实在抱歉让你跑这一趟,不过也确实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外面说,也是需要张先生过来亲自看看。”
周仓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腰间并没有挂着张砚送给他的神兵斩风。而是以前的那把佩刀。
张砚笑道:“周大人有事请直说,以你我关系,我信大人。所以没必要藏着掖着。”
“哈哈,可不是藏着掖着,乃是这件事还得请张先生移步。”
“哦?去哪里?”
“军中牢狱。”
卫戍大营的牢狱设在地下,掘地十余丈修砌。坚固,又不占地方。不过比起地方衙门的牢狱,卫戍的牢狱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很冷清。只有特殊情况才会轮到他们来关押犯人。
要么是卫戍里自己的军卒犯事儿关进去的。要么就是地方衙门处置不了的恶徒会被关进去。
最近因为张砚在廊源城里弄了一场大利器的拍卖会。引来了很多零散和世家的武者。其中有一些人身上背有案子,甚至被下过海捕文书。但一些人还是乔装打扮以为可以混过关的。的确有成功蒙混过去的,可那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把卫戍兵丁当傻子的人最后都被当场揭穿并且擒下,有些甚至直接被围住射杀掉了。
所以此时的卫戍大营牢狱里还有不少人。这些人要等着被送去充军。不够格的已经被处死了。
“那人不过是开元境初期,但乔装的本事不小。本来一直都未被识破。可就在张先生的那场拍卖行之后,估计是被先生的手段吓到了,一头的冷汗下来,把额角上的遮掩起来的一道刀疤重新显现了出来,被军卒发现并擒下。
比对后确定是一名曾经活跃在西面重岚郡一代的山匪。身上挂了两份海捕文书。
起先这人还不言不语。可后面得知自己要被充军之后就稳不住了。一直嚷嚷着先生的名字,还说先生曾今在重岚郡越山岭的时候与他有过善缘,甚至还说留了人情债。
狱卒见他说得有板有眼,于是不敢专断,就找了我,我又去试了试那人,也拿不准真假。所以就劳烦先生跑这一趟了。”
周仓说得像是在请张砚帮忙,可实际上若不是看在张砚的面子上,那罪囚喊得再真也惊动不了周仓。他是担心这人真是张砚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