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挣扎,“我们回家再说,这样容易被人拍到。”
“清洁阿姨下班了,不会有人进来。”许京淮指腹捏着温凝下颌抬起,“怕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温凝放下顾虑,额头抵许京淮胸膛,双手缠他劲瘦的腰上,软绵绵的,“我男朋友善解人意,能伸能屈,全世界第一好,怎么会见不了光?”
许京淮眼角弯起,但阴鸷还没完全消失,“今晚去我那。”
“好好好,”温凝顺着他,“你先放我出去。”
参加这无聊的慈善晚宴,忍受着圆滑油腻的恭维,只想见见忙碌的小姑娘,结果却遭到她的无情冷藏,许京淮不松手还有不快,温凝踮起脚尖,主动贴上他唇角,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吻着。
小姑娘柔软微凉的唇覆过来,似块Q弹的果冻,轻轻一触,难以解痒,许京淮启唇包住柔软,放肆啃咬。
唇.瓣整片被含住,温凝抱紧他,轻声哼了哼。
一门之外,走廊上脚步声不断,伴随着高低不同的嗓音,还有刚才聊天的同桌女演员问另一个人,“看见温凝没?”
“没。”
“她刚刚来洗手,怎么没在这?”
“有事出去了?”
“我再找找,你先回吧。”
听着门外的声音,温凝心提到嗓子,生怕下一秒女演员推门进来撞见,扭动着想停止,许京淮却钳住她双手,举过头顶摁住,给她短暂的呼吸后撬开贝齿,冲进去搅弄。
温凝心砰砰跳,腿软站不住,还要忍着愈发急促的呼吸,不敢发出声响,紧张中带着酥麻。
许京淮向下,漫过白皙光滑的天鹅颈,停在锁骨,齿尖忽然咬住,舌在坚硬的牙齿中探出,疼痛中带着潮湿的温热,仿佛冰火两重天,温凝咬着唇才控住着唇边溢出的声音。
“许、京、淮”带着chuǎn.息的破碎嗓音娇得不行,她还不知,“我......我......”断断续续半天,头脑终于清晰了些,“别咬我,会留痕迹。”
许京淮松齿,粗粝的指腹覆上她锁摩挲,低头压向她耳边,热息喷洒如一股暖流包裹耳廓,“宝贝儿的chuǎn声真好听。”他的嗓音不再温润,磁性低沉,染满欲.望。
温凝耳朵发烫,承受着他的直白,“你听到了苏佩在找我,放我回去吧,好不好?”
“不好。”男人的热息沿着耳朵又向下。
公众的晚宴上做不了什么,反复撕磨是漫长难捱的折磨,他这样明显在使坏。
“今晚我原本就打算结束后回去陪你的。”温凝轻声哄诱,“先放我回去,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在偷.情,光明正大的恋爱怎么可以被误会成偷.情?”
听到这句话许京淮的阴鸷才彻底消散,“结束后坐我车。”
“好。”
双腕打开,重获自由,温凝整理好裙子,“我出去了。”推门要走,许京淮先她一步握住门把手,“先等着。”
他站到走廊,确认四下无人,温凝才出来,没办法小姑娘不想公开,他就得悄悄护着。
望着她步履匆匆的身影,许京淮弯了弯唇角,这慌忙的脚步倒真像“偷.情”结束。
晚宴结束,温凝履行承诺,上许京淮的车随他一起回家,路上问:“你怎么突然过来?”
这些宴会每年都会邀请,只是许京淮不喜吵闹,孟铭全暗自拦截回拒,这次瞧见嘉宾名单上有温凝,随口提了嘴,没想到许京淮一口答应,不过省掉了前面那些环节最后才到。
“想见你。”他说得直白,又问:“张书慈为什么与你关系不好?”
同行相互竞争,抢番位资源,互看不顺眼的事很多,温凝没有深探究过,“前年一起拍戏,兴趣爱好不同,玩不到一起去,我没与张书慈过多接触不多,可能她觉得我耍大牌?红了后追过来打击报复?”
遇见性格兴趣相吸引的同事多聊几句,相同不补吸引的保持距离,这是很正常的社交方式,她没有伤害过张书慈,被敌对也是无奈。
“《晚风欲来》张书慈拿不去。”
“谢谢。”
第二天早晨,温凝酸着四肢醒来,往旁一摸掌心温热,许京淮竟比她醒得还晚。
她翻身侧卧,望着许京淮清隽的五官,抬起指尖,沿着他侧颜滑过,忽然停在他鼻翼两侧使坏捏住。
呼吸不畅,许京淮醒来,见她调皮得意的清眸,大脑快速清醒,猛然翻身压过去,“想谋.杀?”话落又咬她肩膀。
“怎么这么喜欢咬人,狗一样?”温凝捶他后背,试图把人打下去,然而许京淮压着稳如泰山。
待在客厅的日落,有感应似的,对着他们卧室门口“汪汪汪”叫了几嗓子。
温凝忍不住扯唇。
大清早许京淮被它叫烦了,偏头喊道:“再叫把你炖成汤。”
“汪汪汪......”
“那我把你也炖成汤。”
温凝和日落一起攻击他。
许京淮:“......”
看吧,还是狗对你重要。
他决定要用另一种声音盖住聒噪的狗叫。
咬变吻。
周围气温不断升高,温凝明白过来,双臂环抱胸前阻止他,“不可以了,现在腿还酸呢。”
昨晚回家晚,许京淮又特能磨人,两个小时才结束,温凝累得动不得,清洗休息片刻,又被他哄着进行了第二次,天亮才睡觉,睡醒身体还没缓过来。
早晨比较难停下来,许京淮握着温凝双腕试图拿开。
温凝没他力气大,环绕的手臂轻而易举被打开,见他要含,讲了实话,“昨晚太凶......有点疼......”
“肿了?”许京淮顿时感觉全无,坐起身向下,“我看看。”
温凝扯进被子,脚上踢他,“不行。”
大亮的天,她没办法目视许京淮直白地观察她。
许京淮握住她脚腕不让踢,“我不做别的。”
温凝还是没法接受。
许京淮俯身亲她额头,耐心且温柔,“乖!”
温凝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许京淮再次保证,“不碰就看一眼,伤了要涂药。”
她不再强烈抗拒,许京淮打开,确实肿了,十分恼火,抱着她道歉:“bb 对不起。”
“都怪你......过大......照成的......”一句话温凝断断续续停了几次。
“嗯,下次注意。”许京淮认真检讨,昨晚确实过火,他去药箱拿出药,涂抹好,躺下抱着她,“昨晚怎么不说?”
“当时太......没感觉到,后来太累直接睡着,今早缓过来些注意力才放到这上。”温凝往他怀里蹭蹭,抱住腰,“你补偿我。”
“好,想要什么?”许京淮手臂搭她背上也往怀里搂。
“陪我去次慈惠寺。”
“就这?”
“嗯。”
午饭后,许京淮开车带温凝去慈惠寺。
又是一年冬天,寺庙屋顶,树尖都压着积雪。
许京淮一身黑色大衣,牵着帽子口罩遮挡严实的温凝,踩着薄雪踏进寺庙的朱门。
大殿前,白烟缭绕,香气绕鼻。
前来参观跪拜的游客比十年前多,寺内香火旺盛。
许京淮牵着温凝爬大雄宝殿前最陡的台阶 ,也是他们初见的地点,台阶有雪,许京淮让出路,让温凝走在靠近扶手的一边,他站另一侧叮嘱:“小心路滑。”
温凝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你七岁,在我这就是小孩。”许京淮握紧她手,若不是旁边游客多,直接抱起。
忆起过去,他说:“那天你来慈慧寺拜什么?”
温凝:“没特别的事,那段时间不顺过来寻个心里安慰,说来也神奇,那天下山就接到夜漫让我们去演出的邀请,也遇见你。”
许京淮:“我们是命定,夜漫是人为。”
温凝顿步,“怎么回事?”
许京淮笑笑,牵着她继续往前走,“梁程州其实和梁京州一样不喜经商,不过身为长兄责任重,加上没有梁京州那么叛逆,选择妥协。
自身被束缚,他想弟弟能活得自由,梁京州被父亲撵出家门,断掉一切经济来源,一夜间从富少爷到身无分文,梁程州怕弟弟承受不住巨大落差,鼓励他发展兴趣,组乐队出来演出。
你们乐队当时默契度不够,技术唱功都没达到眼前一亮的程度,自然找不到工作,是梁程州提前与夜漫老板打过招呼,你们乐队才顺利进入。”
原来当年的喜悦与实力和运气都无关。
“我当时还以为是转运了。”温凝说。
许京淮:“《金刚经》上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拘泥形式是见不到佛主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会满足升官发财这些贪念?不过心理安慰罢了。 ”
温凝以前跟着外婆接触过一些佛经,来寺庙更多是喜欢寺里宁静的氛围,寻求片刻安宁,从未发过愿,今日也一样。
信仰自由,她不强求,爬上台阶说:“我去点香,你在这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