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是嘴馋了,想吃。
毕竟在大邱那么久都滴水未进。
“起开!”许敬贤严肃的呵斥。
姜采荷吓得瞬间起身,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怎么了嘛叔叔。”
以前不就喜欢我主动投怀送鲍。
“我现在是检察长了,比以前更忙了,一堆工作呢,哪有时间在办公室搞这些?”许敬贤指了指面前一堆高高的文件,又淳淳教诲,“还有你也别老把心思放在这些事上,要用心工作,不然我想提拔你都没办法。”
说着他站了起来,双手扶住姜采荷单薄的香肩,苦口婆心道:“生活不止偷情的苟且,还有升官和远方的别野,我们还年轻,大好的时光不应该沉迷于身体欢娱,要趁着精力充足服务百姓,报效国家达成精神层面的高朝,这不比男欢女爱有意义吗?”
“来,看着叔叔的眼睛,多做有意义的事,少做无意义的爱,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服务国民中,等数十年后老去那一天,我们才不会为虚度光阴,碌碌无为而感到懊悔。”
面对许敬贤的掏心掏肺,姜采荷只是问,“叔叔,你是不是不行?”
许敬贤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半响才回复:“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不行?”姜采荷打断许敬贤的话,一直盯着他的眼睛问。
许敬贤沉默片刻,不得不羞耻的承认,“咳,好侄女,下次一定。”
毕竟昨晚上许检察长一挑二啊。
而且别人家的车开起来不心疼。
全程猛踩油门,缸内直喷,不顾发动机温度过高发出的哀鸣,一路狂飙几个小时,车差点散架,他这个司机也累得够呛,今天实在en不起来。
众所周知开车这件事在短时间内是很爽,但时间太长就很累,第二天会萎靡不振,哪还能继续开长途啊?
“不行就早说嘛,浪费人家酝酿的情绪。”姜采荷撇撇嘴,一甩披肩的秀发,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外走去。
被鄙视了。
许敬贤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真想告诉她,我昨天晚上是因为承担了你父亲应该承担的那一份责任,才操劳过度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终究是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赵大海探头问道:“检察长,没事吧,我看姜检刚刚离开时脸色不太好看。”
“唉,没事。”许敬贤叹气,一脸惆怅的摆了摆手,“感情的事你不理解,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赵大海CPU险些被当场干烧了。
没记错的话我还比你大几岁吧!
但谁让人家是自己上司呢,赵大海把头又缩了回去,默默的关上门。
……
得不到发泄的女人很可怕。
姜采荷回到检察室立刻把无处宣泄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把难以发泄的郁闷迁怒到未落网的崔震烈身上。
崔震烈的同伴不是炸弹超人。
他制作炸弹肯定需要原材料。
而很多做炸弹的原材料都是受到严格管制的,所以崔震烈他们能拿到货的渠道不多,要制作大量炸弹则是更需要大量原材料,这就是条线索。
所以姜采荷就打算从原材料开始查起,她通知江南署的韩允在,让其安排人去查这条线,有结果通知她。
而她自己则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那就是先关上门好好自己动手解决一次,卸下一些东西,轻装上阵。
鲁武玄在国会上的提案很快传播了出去,所有检察官都是怒不可遏。
我们为国为民,尽职尽责,你居然要削我们的权?你是总统也不行!
在权胜龙的组织下展开反击。
他们不仅调查鲁武玄的亲信,还公开的调查民主党其他议员的亲属。
大部分国会议员屁股都不干净。
毕竟他们当官就是为了赚钱嘛。
虽然对于检方的调查自己感到很愤怒,但他们更烦鲁武玄,要不是他发神经,他们又怎么会受其牵连而被检方报复,真要是被查出来点什么的话鲁武玄能用总统特权赦免他们吗?
肯定不能!
所以鲁武玄还没说服国家党的议员支持他通过提案呢,民主党内很多人已经因此不满表示要投反对票了。
党内反卢派因此进一步扩大。
而国家党那边一看连鲁武玄自己人都有不少反对他的,这事儿根本没戏啊,再加上镁国方面的招呼,他们面对鲁武玄的游说也表示爱莫能助。
所以鲁武玄针对检察院的改革才刚开始就进行不下去了,他上任后的第一份提案也被国会给否了,本来是雄心壮志,未曾想却惨遭迎头痛击。
对此鲁武玄也难免有些颓废。
但是他这个人嘴硬,而且够倔。
本来这时候退一步就风平浪静。
可他硬是不肯放弃,因为通过这件事更让他再一次认识到检察院权力过大的危害,下定决心对检方动刀。
夜晚汉江边上,凉风习习,大韩民国的总统鲁武玄毫无形象的坐在岸边的空地上,望着江面静静的发呆。
“放弃吧,再这么下去你可能会众叛亲离,成为众矢之的。”温英宰看着自己的老友,递给他一瓶烧酒。
知道鲁武玄上台就准备对检方下刀时他认为操之过急,劝过,但是不管用,既然如此就只能支持,鲁武玄之前所为就有他提议的因素在其中。
因为他了解南韩官员,就是想逼检方高层,甚至检方全体辞职抗议。
在这种情况下,总统是可以行使紧急权力的,安排警方接手检方原本的工作应急,以此拉拢警方,而警方掌握权力肯定就不甘心再还给检方。
这样鲁武玄就可以凭借警方的全力支持和检方打擂台,最终结果就算不能达到最佳效果,也能有所突破。
后面再慢刀子割肉。
一步一步的达成初始目的。
可没想到检方这次抛弃了南韩政坛的传统艺能,直接翻脸硬碰硬,同时还联系镁国佬给国家党那边施压。
这就导致局面变成了现在这样。
失控了。
所以他再次劝鲁武玄放弃,因为他无法想象,鲁武玄在失去了党内支持情况下,这个总统还怎么当下去?
难道他要退党不成?
温英宰想到这点忍不住摇头,觉得太荒唐了,鲁武玄怎么可能退党。
当总统没了党权,更孤掌难鸣。
国会上任何针对他的议案都可能被通过,而介时他唯有动用总统特权才能否决,可是一旦这么做,国会那边又肯定不会同意,可能会弹劾他。
到时候他将会成为南韩历史上第一个国会被弹劾的总统,成为笑话。
然而温英宰不知道的是,在原时空里鲁武玄今年还真就退党了,成了南韩第一个无党派总统,孤身战斗。
当然,同样也真的被弹劾了。
鲁武玄狠狠灌了一口烧酒,扭头看着温英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成为众矢之有可能,但众叛亲离绝对不会,不是还有你在吗?”
“阿西吧!”温英宰有些无奈的骂了一句,跟小孩子似的抓起面前的野草扔出,“用交情来绑架我吗?”
但没办法,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否则他一个不喜欢政坛的人怎么可能迈入政坛,甚至原时空里为了给好友复仇,还一路攀登上总统宝座。
这不都是因为鲁武玄吗?
“事已至此,就算不放弃,接下来又准备怎么做?”温英宰询问道。
鲁武玄放下酒瓶,眼中闪烁着熊熊火焰,“改不了刑事诉讼法,分不了检察院的权,那就利用检察院的权力来对付检察院,我打算对监察部进行换血,总之,必须要有一根缰绳来勒住检察院这头不受控制的怪兽。”
大检察厅监察部。
核心职责就是专门监察检察官。
但从许敬贤曾经多次勾结监察科搞栽赃陷害这一套,就知道这个部门和检察院其他部门一样,烂到发臭。
“你觉得有用吗?现在是所有检察官都在反对你,你能找到绝对忠于你绝对正义的检察官吗?”温英宰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想要从一群贪官里挑出几个好官,难度太大了。
就相当于去青楼找处女一样。
鲁武玄突然说道:“许敬贤。”
“许敬贤?”温英宰听见这个名字都被气笑了,提高声调,“现在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吗?他是比其他人多点底线,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指望他整治检察院?他自己就不干净!”
他早就看清许敬贤的真面目了。
只不过其虽然有算计,但是对鲁武玄有益,也就没有拆穿他的嘴脸。
“我想说的是许敬贤曾经有一位朋友,叫徐浩宇。”鲁武玄现在自然也清楚许敬贤不会支持自己,他早有准备,对温英宰解释道:“徐浩宇曾经是首尔地检有名的石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因为太刻板而不受待见,只有许敬贤这么一个朋友。”
“他现在在富川支厅当刑事部的部长,根据我让人去查的,他在那边依旧是作风不改,不贪不枉,还不准下面的人贪,因此不受属下待见。”
“之前姜孝成在那边做支厅长时给他做靠山,下面的人就算不喜欢他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现在姜孝成回了首尔,徐浩宇独自在那边又快恢复之前在首尔地检时的孤狼待遇了。”
鲁武玄有些感慨,如果早了解到这个人就好了,这个人跟他才是同一类人,许敬贤理念跟他相同,但认知和手段不同,两人终究不是一类人。
“检察院里还有这样的人?”温英宰听见这话时有些不敢置信,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许敬贤的朋友?”
许敬贤什么人?权力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