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想了想,“您很了解他吗?”
“这是自然的了,我们家大白啊,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拜我为师了,算起来到现在为止,都已经快有二十年的时间了,我算是从他的童年一直陪伴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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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澄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了很明显的羡慕,“小白真幸福,有您这样好的师傅陪着他。”
“听浅浅你这语气,你也有师傅吗?”
一般来说,沈清浅很少在外人的面前提起自己的师傅,但大概是因为这位老人家的身上,让她看到了她师傅的影子。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师傅也总会在别人的面前夸她这个小徒弟。
似乎每个做师傅的,都喜欢夸赞自己的徒弟,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
“在十岁之前的记忆我都不清楚了,是后来我师傅告诉我,我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被丢弃在寺庙门口,他云游刚巧路过,算出命中与我有缘,所以就把我抱了回去,用小米粥把我给喂大的。”
高慎抓住了关键词:“云游?算出命中和你有缘?这浅浅你师傅是做什么的呀?”
怎么听这些词儿,这么像是给人算命的?
“我师傅是一位道士,他很厉害的,我只学了他三分之一的看家本事。”
像高慎这样的高阶知识分子,一般来说对于这种看似封建迷信的东西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高慎像是想到了什么,感慨着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只相信科学,并不信什么算命的,但后来有一位叫云谷子的道长,帮了大白他的一位叔叔一个大忙,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能有科学也无法证明的玄学存在。”
听到高慎这么说,沈清浅大眸一亮,面露惊喜:“您见过我师傅?”
“是呀,哎不对,你刚刚说什么,你师傅?这这云谷子道长是你的师傅?”
沈清浅用力点点头,因为难得比较激动,她的双手紧紧攒着,“师傅的道号就叫云谷子,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我记性可好着呢,穿着一身很考古的道服,手里还随着拿着一根浮尘,头发花白,连胡子都是白的。”
沈清浅的眼中盈了泪花,“是师傅,是他没错的。”
闻言,高慎倒是有些不解起来:“浅浅你是云谷子的徒弟?可我怎么记得,这位道长的徒弟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不会呀,我师傅就只有我一个徒弟,您是不是记错了?”
高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原来当时被大白捡回家的那个小孩儿,就是浅浅你呀?”
因为忘了很多事,所以沈清浅压根儿就不记得这些,毕竟当初她和时晋白相遇,她也才只有三岁。
沈清浅迟缓地眨了下眼,“被小白捡回家?我小时候就见过他吗?”
“如果云谷子道长就只有你一个徒弟的话,那一定是没有错的,只是过了太久了,我就只记得那孩子长得粉嫩嫩的,雌雄难辨,加上还穿着一身特别长的道服,我们就都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说着,高慎一拍手心,“这么说起来的话,那还真是天定的缘分啊,小白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浅浅你了,眼下过了那么多年,你们还能再次相遇,看来是老天爷在做媒呢!”
在说话间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大学城。
“浅浅,待会儿我在阶梯教室讲座,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随时出去转转,这个学校的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