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姝没有吃醋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樊卿就不由得嘟起了嘴,冷冷的问道:“我兄长呢?”
“他给我安排了婚事后,就说去河西了,说是要在河西再帮寡人找一个!”
刘长抱起刘勃,这厮长得很是壮实,很重,众人都说,他可能会是在体态上最像刘长的公子了,只是,他不如刘长这么闹腾,平日里都是静悄悄的,总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唯一令人烦恼的是,他已经一岁多了,却还没有说话,刘安在这个年纪已经是哇哇乱叫了,看起来这娃娃是继承了自己的体魄,却没有继承智慧啊!
逗了会勃,刘长这才看向了刘安。
“你这个竖子!”
刘长开口就骂。
刘安一脸茫然,“阿父……为何要骂我啊?”
“你为何不来迎接寡人呢?!”
“阿母不让啊……说什么安心在殿内等阿父回来……”
刘长弯下身来揉了揉他的头,大笑着抱起了他,刘安年纪渐长,被刘长如此抱起来,也是有些抗拒,奈何,阿父这般力气,他也挣脱不开,“不错,就是瘦了些……多吃些!你现在还在读那些没用的书嘛?”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殿内,刘长舒展了一下身体。
“终于啊……现在阿母揍我,我是一点都不觉得疼了……终于练出来了!”
“这次前往巴蜀,寡人可是做成了很多事啊!”
刘长喋喋不休的吹起了自己的丰功伟绩,最后说道:“对了,还有安陵,只怕也要修建好了,这次河西的战役打完,安陵大概就完工了!”
刘安眉头一皱,“阿父啊……您的陵墓能不能换个名字?不要叫安陵啊。”
“我阿父取名叫长陵,你看我反对他了吗?你怕什么,将来你也会有儿子的!”
刘安摇着头,“我定然不会以儿子的名来取陵名……总觉得如此不妥。”
“那你就取名邦陵啊什么的……无所谓的!”
刘长在巴蜀吃了不少东西,可这次,他却吃的很是香甜,外头的饭菜再好吃,大概也比不上家里人所做的,刘长狼吞虎咽,最后又黑了刘安几块肉,总算是吃饱了,曹姝也缓缓说起了这些时日里所发生的事情。
“我先前让祥,安,启前往太学读书。”
“没想到……祥和启将一位祭酒打成了重伤,他们俩如今还在殿内禁足,太后不许他们外出了……”
“啊?他们为何要打人?”
刘安平静的说道;“那人对我们说阿父是谋逆小人,无端抓捕忠烈之士……然后祥和启就忍不住了,上去便动手……”
“那你为何没有动手啊?”
刘长不悦的反问道。
“我当时很害怕,觉得他们跟老师斗殴影响会很不好,为了太学之安宁,特意外出找人前来劝架。”
“哦……你找了谁?”
“御史张公。”
刘长顿时心满意足,再次揉了揉安的头,“不错,你想的很周全,这太学之内,如何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的确应该找人来制止,你要记住,以后找人啊,尽量找些能帮你解决问题的……像周亚夫就要回来了,他们你都可以去找,还有那个南越的晁错,若是实在不行,你去找陈侯也可以……”
“陈侯这个人看似凶狠,实际上很好相处的,你就告诉他,是你大母让你来的……他就能帮你,他这个人能力还可以,像有人斗殴,影响不好的事情,他来解决最是合适!”
刘安顿时笑了起来,“阿父,我明白的!”
刘长也笑了起来,“嘿嘿嘿,明白就好!”
看着大小两个阴比对视着发出怪笑声,曹姝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除却孩子的事情,皇宫里也发生了其他事情,例如刘盈又生了几个孩子,不知怎么回事,曹皇后似乎也得到了太后的原谅,最近常常前往太后那里,太后不再像从前那样敌视她。
刘长令人拿来了酒,一边吃着酒,一边跟家里人聊天,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反正这巴蜀的情况是很不错的,比起赵国那要好太多了……就赵国那情况啊……你们是不知道,如意昏庸无能……”
……
刘长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熟悉的唐王府内,赵王如意和胶东王建正在吃着肉,互相敬酒。
“三哥,我们为什么要藏起来啊?”
“二哥说让我们藏在这里,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呢……”
“三哥啊,二哥这不是想要杀了七哥,夺回大权吧?不是说要扶持七哥上位吗?怎么还事事都防着他呀?”
听到刘建的询问,刘如意瞪了他一眼,骂道:“竖子!胡说什么呢!二哥是那样的人吗?”
刘建挠了挠头,“二哥不是,可他身边也有佞臣啊。”
“反正我不明白……二哥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大概是担心你七哥会拒绝吧。”
“三哥,大汉那么多诸侯王,为什么就要我们俩个前来啊?”
“因为……我们俩比较清闲……”
“哦……是因为我们俩没什么事干,比较无用??”
刘如意瞪了一眼建,这竖子年轻的时候还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就这么嘴欠呢?
“唉,三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们了,你可别怪我话多……”
“嗯,不怪。”
“对了,三哥,七哥迟早要来这里的,我们能藏得住吗?”
“他们应当是在今晚就要把事情给办妥了。”
“对了,三哥……”
“又怎么啦!!!!”
“你看门口那狗窝,挂了个牌牌,写着你的名字呢!”
如意同样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气,刘建笑着说道:“不过,您放心吧,我已经替三哥报仇了!”
“哦?你养了条叫长的狗?”
刘建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七哥要我发誓,不许养一条叫长的狗……大丈夫岂能失约呢?”
“哦,那你的狗叫什么?”
“不短。”
“哈哈哈~~~”
如意那郁闷的心情终于好转,他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拍打着建的肩膀,“好,八弟,你做的很不错!来,再跟寡人说说这不短的事情吧,这狗是不是很不听话?”
……
刘长正在跟家里人吃着酒呢,就有近侍前来禀告,说是刘盈前来。
刘长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哥哥,缓缓站起身来,就出门迎接。
“哎呀,长弟,你终于来了!走!走!我带你去吃酒去!我可太想你了!”
刘盈激动的说着,拉着刘长的手就往外走。
刘长一脸茫然,任由二哥将自己拽到了宣室殿内,刘盈大声的说道:“长弟啊,你远道而来,我要亲自设宴,让群臣都过来,为你庆祝功劳,我们一起吃肉,一起饮酒,再听听群臣的奉承!”
要是这么说,刘长可就一点都不困了。
可这宣室殿内,今日却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太正式,二哥怎么还穿着冕服呢??
而且这冕服也太不合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