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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观侏儒的反应,也落在祭司的眼中,他心里也泛起了波澜。
因为以宁凡的实力,应该匍伏在他面前,但现在宁凡如此强硬,反而让他觉得心里没底。在大地之城,一些低阶侏儒的背后有强硬靠山,并不是件奇怪的事。
如果运气不好,欺负一个低阶侏儒,没准就会引起强者的报复。
就好像女侏儒被击败,引起祭司报复一样,现在祭司也担心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小子邪门啊,万一真的有个超级大靠山呢。
到了祭司的层次,一般是不会有人向他们挑战的,但打他们主意的不少,万一有人设计了陷阱让他跳,他现在愚蠢地跳进去,中了圈套怎么办?
能成为祭司的侏儒,智商肯定没有问题,他很容易从利益的角度考虑到一些潜在的危险,所以,他的态度开始出现松动。
他或许自己还不知道,台下围观的侏儒看到他的态度发生变化,顿时敏感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果宁凡不是有大靠山的话,祭司怎么会软下来呢?
“我就说他有大靠山,是故意来找女侏儒的吧,也怪那女侏儒不开眼,往枪口上撞。”有位喜欢马后炮的侏儒开口卖弄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他明明比那女侏儒强得多,但开始的时候还装弱,似乎不太想打,真是很能装啊。”有人附和。
台下这些议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台上,让台上的两人泛起不同的心思。
宁凡有些恍然大悟了,他之前一直没想那么多,现在反过来想一想,再结合祭司的表情变化,看来是真的让他们怀疑了。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保持神秘是一件好事,可以避免不少麻烦。
宁凡乐得跟着他们的节奏装神秘,反而又不要他费什么心机,只要他表现出满不在乎的姿态就可以了,他越是淡定对方就越心虚。
这和玩梭哈是一个道理,没人知道对方的底牌,只能从打牌习惯和表情变化方面进行猜测判断,当然,如果自己底气十足,就那无惧对手是什么牌。问题是,祭司的底气并没有那么足。
所以,祭司在权衡得失之后,换了一付语气:“你敢冒犯上位者,应该受到惩罚,幸好你遇到我,我向来以仁慈著称,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必须深刻认罪,并保证下不为例。”
他作为一名高阶侏儒,是上位者,如此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宁凡,他的脸朝哪里搁呢?所以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尊严。
按照常理,这是祭司在让步,宁凡作为下位者应该感激涕零全力配合,当众摆出忏悔的姿态,这样一来都有面子皆大欢喜,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解决。
但宁凡没按常理出牌,他淡淡地道:“阁下,我是被迫应战的,何罪之有?”
“你违背我的命令!”祭司眯起眼睛,如果这家伙真的不给面子,那么他也只能迎难而上,予以痛击了,否则他以后没法在大地之城里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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