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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这样的刺激，不由得干呕起来。

然而他脖子以下都是骨架，内脏都已经消失了，根本没有东西能吐出来。只是做出了干呕的动作。但他的头部却还有勉强维持，不让咒术将它吞噬。不过很显然，他也维持不了多久。

“咦，你的头倒是很特殊，让老身仔细瞧一瞧！”老妇也发现了异常， 忍不住伸出枯瘦的手爪，对着宁凡的头部用力一抓。

她的爪尖释出五道灰黑色的气柱，凝而不散，如同五道索命的绳索。其中蕴含了极其恐怖的能量，主要是对此记的宁凡而言是这样。宁凡完全拟出凡人的身体，包括神魂也异常脆弱，但是由于他的战斗意识仍在，所有能够凝聚全身的力量对抗老妇的咒术。

放在宁凡正常的时候，老妇的攻击他都不会用正眼看。

但是此时此刻不同，老妇能要了他这个凡躯的命，这一点毫无疑问，除非他亲自出手，否则就得被毁掉。不过在急切之间，眼看老妇的爪劲即将抓到他的头部，他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一道符术突然出现，符术和符纹还是有区别的，符术可以用身体为符，即使普通人也可以用，比如驱鬼符，使用的门槛很低。现在正是这样，在情急之间，宁凡突然想到了一道符，辟邪符。

他也记不清在哪里看到的，总之现在突然出现在他的意识之中，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就用了出来。就在老妇的爪劲碰到他的头时，他的头迸发出辟邪符的强阳之气，一下子将之弹开。

“你！”老妇大吃一惊，她压根就没有想到，一个垂死之人还能挡住她的一击。她在这里修炼上百年，实力之强连她自己都害怕，最近她更是自信心膨胀，想要出关到书院去转一圈，她要报了当年的深仇大恨。

她的怨气非常深，尤其是对书院的怨气，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的仇怨，几乎是不死不休。

但在这一刻她竟然连一个垂死之人都打不倒，这让她怎么都无法接受。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的眼瞳在极度的惊讶中骤然放大，死死盯着宁凡。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妇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这是她多少年没有过的感觉了。自从在这里隐居，她很清楚和书院的纵容有关，如果书院铁了心赶她走，她肯定不可能呆到现在。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成功呆到此刻，并且变得无比强大，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吓到她，可是现在被震撼甚至被惊吓到了。

“一个普通人，你当然能看得出来。”宁凡淡淡一笑。

随时辟邪符发挥作用，他也像是缓过气来似的，不仅没有再被咒术侵蚀，甚至脖子处生起血肉，他的身体竟然在神奇地复原，而且速度并不慢。

这更加令老妇惊恐，她不由自主地倒退，声音变得尖锐凄厉：“你、你到底是谁？”她此刻的样子就好像普通人大白天看到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