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粉这种生物简直太可怕了。
柏月霞是这样,姜弄琴这样,让他相信自家主公没把卫慈当做挡箭牌,他真的做不到啊。
“兴许是杨军师和亓官军师想多了——”
姜弄琴也揣着这个问题,思虑良久不得其解。
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看,山瓮城已经是一盘死棋,韩彧想要盘活棋面就必须偷袭,由此博取一线生机,但偷袭的时机、兵力、地势……韩彧一条不占。在姜弄琴看来,与其放手一搏,还不如死守山瓮城是,说不定憋着憋着,主公姜芃姬就撤兵了……当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姜芃姬正与柏月霞对弈,听到姜弄琴这话,她用手腕支着下巴望向姜弄琴。
“我倒是觉得文证和靖容担忧没错。”姜芃姬笑道,“因为分析战局不仅仅要考虑敌我双方的兵力、地势,同时还要顾虑帐下人手的性格。许裴病卧在床,韩彧就成了主事者,山瓮城的兵马要遵从他的意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摸清了韩彧便是摸清了敌方的整体动向——”
杨思说韩彧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人,那山瓮城的兵马就不会真的死守孤城。
除非——
韩彧被人拉下马了,主事者换了一个人。
根据目前探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依主公之见,那韩彧会怎么做?”
姜芃姬盯着棋面局势,沉吟了半晌。
“许裴帐下也就他还能看了,我很期待他给我的惊喜——”她光棍地道,“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我在这里接招就是。许裴帐下兵马有限,哪怕全力出击,照样无法让我伤筋动骨。”
姜弄琴对未曾谋面的韩彧升起了莫大兴趣。
她倒要看看,这韩彧到底有多大本事,竟能难倒主公。
夜晚比白日还要喧嚣,各种小动物跑出来活动,闹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对于直播间观众而言,夜生活刚开始,对于远古时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来说,这会儿该睡觉啦。杨思也不例外,稍微洗漱便滚上床榻,身下是一张散发着竹香的凉席,小腹盖着一条遮凉的薄被,以免半夜受寒。他迷迷糊糊睡下,倏地想起了什么,霍地坐直了身子。
“不妙……竟是忽略了这个。”
杨思咕噜爬起来,抬手抓了衣裳,两脚踩上木屐,一边大步走一边收拾穿着。
亓官让营帐就在不远处,杨思隔着老远就唤了几声,愣是将酝酿出睡意的亓官让叫醒了。
“杨靖容,你这是做什么?”
杨思衣衫不整,寝衣还露在外头,长发更是披散肩头背后,没有半点儿仪态!
“思突然想到了!文证这里可有斥候搜集来的消息,时间紧急——”
亓官让瞥了一眼大晚上扰人清梦的混蛋,但还是披着衣裳,起身给他找相关消息。
杨思借着油灯细看,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怎么了?”
亓官让伸头瞧了一眼,杨思看的是斥候探查到的逃兵。
自打山瓮城被围困,逃兵日渐增多,许裴大势已……不对!
亓官让哐的一声将烛台放在桌案上,抢过几卷竹简。
“好呀——好一招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逃兵是真的逃兵?
不尽然!
说不定是伏兵!
杨思抱着几卷竹简起身,匆忙道,“此事要速速告知主公。”
二人刚出了帐,远远瞧见中军大营方向烧起了熊熊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