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起身,很快出了王府,骑上马去往驿馆。
一炷香的工夫后,肖彻带了答案回来,“绾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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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儿说,有一种针法能短时间内改变脉相,不懂的大夫去摸脉,便会诊断出喜脉。”
“哦豁?”姜妙笑了笑,“这个谢皇后,准备玩儿大的?”
肖彻分析道:“既然是假孕,那她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找机会‘小产’。”
“不用想,肯定又准备赖到敏妃头上了。”姜妙想想都心累,“宫里的女人,一个个闲得没事儿干吗?”
谢韵作天作地作了个大死把娘家送入大牢,现在为了把人救出来,不得不假孕欺君,等救了娘家,又要准备“小产”。
而且,能不能顺利都还两说。
兜了这么一大圈,姜妙也没看出来,谢韵到底得了什么好处。
“相公,那个针法对身体会不会有影响?”姜妙问。
“有。”肖彻颔首,“极其损伤身体,等将来撤了针,谢皇后的精气神会日渐衰弱下去,倘若不能及时调理回来,她下半辈子便只能当个病秧子了。”
“呵!这叫什么?伤敌八百,自损八千?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蠢的一位皇后了吧?”
废帝虽然不咋地,但那位魏皇后,还有李承鸣的太子妃,这二位身上一国之母的气度和风华,可能是谢韵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可惜啊,那对婆媳生错了时代。
谢韵怀了“龙种”,这是新帝的第一个子嗣,朝官们极其重视,上朝时一再地暗示傅经纶,皇后有喜了,不能轻易动谢家,否则第一个子嗣头上就生事,不管是对皇上本人,还是对于南齐江山,都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言外之意,没必要为了一个没身世没背景的小妃子而与国丈府闹僵。
傅经纶原本已经在考虑,但一听有人拿小姑娘说事儿来威胁他,怒火顿时噌噌噌往头顶冒,眼神冷鸷下来,“南齐律法是摆设?定国侯府伪造推背图散播谣言谋害敏妃是事实,这么大的罪责,竟然能因着皇后怀孕而赦免?
倘若将来诸位都把女儿送入宫,你们是不是也能借着宫妃怀孕肆无忌惮地在坊间兴风作浪?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为谢家求情,还是在为将来的你们求情?”
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扣下来,众人惊了个够呛,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惶恐——”
傅经纶冷眸扫向那几位御史,“林御史,你平时不是挺能弹劾么?今日怎么哑巴了?”
林御史瑟瑟发抖,“皇上,微臣”
“行了你闭嘴!”傅经纶一改往日贤明温良的形象,逮谁怼谁,不过一个早朝的工夫,把文武百官怼得哑口无言。
最后,他冷声道:“南齐律法明文规定,谣言诽谤者,族诛。”
“啊?”百官们脸色大变,“定国侯还驻守在凤凰关,皇上请三思啊!”
傅经纶冷笑,“行,那朕便三思三思,皇后怀着身孕,定国侯还驻守在凤凰关,所以,便不牵连全族了,褫夺侯夫人一品诰命的封号,直接处死,以儆效尤。”
这的确像是三思过后的结果,但要死人,还是令人胆战心惊。
因为,新帝自登基以来,给人的形象跟以前的傅二公子差不多,翩翩温雅,处事手段偏向理智,不偏激,不武断。
但现在,皇上开口就要处决定国侯夫人,虽然那位确实罪有应得,但皇上这状态,总感觉像换了个人。
对于这样的决定,朝官们不敢多言,这种时候,说多错多。
谢韵一大早就在等着朝议结果,最后等来个侯夫人褫夺封号直接处死,其他人无罪释放的轰炸消息,她当即就懵了,死盯着传消息的小太监,“你确定这是皇上亲口做出的决定?”
那小太监连连点头,“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皇上,奴才断断不敢有半句虚言呀!”
“怎么会这样?”谢韵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榻上,脸色惨白。
不是只要怀孕了,谢家就能因此而被赦免吗?
皇上为何还要处死她娘?
“娘娘”翡翠琉璃彻底没了主意,“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不不,我娘不能死。”谢韵喃喃自语,片刻后,抬起头,“本宫要去见皇上。”
不等她站起来,外头突然传来冯公公的高喊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