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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哀家先前拒绝了以推背图做彩头,想必如今藩王和大臣们已经猜疑纷纷,事后还会有人暗中去地宫打探,不如趁机让推背图‘被盗’,到时预言自然而然就能流出来。”
想到这儿,杨太后先前在宴会上带来的郁结马上烟消云散,吩咐肖宏,“此事就交由你亲自去办,务必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奉天殿这边,肖彻和傅经纶的棋局还没下完。
六月的天格外暑热,殿内四个角都放置了大大的铜铸三角鼎,里头的冰块因为融化,正丝丝冒着冷气。
然而即便如此,观战的大臣们仍旧不住地抹着汗。
因为,棋桌上那二人的厮杀实在是太紧张太刺激了。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楚太子和皇上的棋力应该不相上下,而且这俩人的每一步,棋子总会落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每落一子,棋盘上的局势都会有一番新变化。
剑拔弩张中而又各有谋略。
楚澜摇着扇子,风流俊美的面上含着笑意,“这个齐皇,倒还真有几分本事。”
楚绾不以为意,轻哼,“被誉为南齐第一公子的人,若是连这点儿棋力都没有,那跟绣花枕头有什么分别?皇兄跟个绣花枕头下棋,拉低了北梁的档次不说,人家还会说皇兄胜之不武。”
楚澜没说话,他注意到了一个人,坐在宫妃席上的李敏薇。
先前这小姑娘溜去定王妃那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当时没瞧仔细。
这会儿小姑娘安静坐了下来,楚澜的位置能将她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尽收眼底。
“咦,那个人怎么有些眼熟?”楚澜眯了眯眼眸。
楚绾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刚好看到李敏薇,她道:“那位便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敏妃娘娘,当时我说眼熟来着,二哥非说我看错了,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跟我一样看错了?”
楚澜皱皱眉,“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俩人正说着话,那头观棋的大臣们突然惊呼一声。
楚澜循声望去,就见肖彻和傅经纶的这局棋已经结束了。
平局,谁都没胜,也谁都没败。
“呵,有点儿意思。”楚澜坐直身子。
楚绾叹息一声,“平手,那皇兄的彩头岂不是要泡汤了?”
楚澜轻哼,“你以为皇兄真的稀罕那什么推背图?”
反正不管有没有推背图,不管推背图上说了什么,凭着北梁目前的实力和发展速度,一统天下是早晚的事儿。
楚绾在乎的,哪里是什么推背图,她只是替大哥头疼,要怎么才能尽快把嫂嫂带去北梁。
眼下这情形,一个是北梁太子,一个是南齐定王妃。
俩人身份受限,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楚绾又不由得朝着姜妙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傅经纬没想到楚胤竟然跟傅经纶下了个平局。
傅经纶的棋力,那可是国手级别的,以前也没听说过肖彻棋力好啊,然而现在竟然能下成这样。
见不到摘面具,傅经纬不屑地嘀咕一声,“死阉奴!”
就在这时,肖彻站了起来,唇边噙着淡淡的笑,“齐皇的棋力果然非同一般。”
傅经纶道:“楚太子的棋力同样令人钦佩。”
“既然平局,那就算楚某认输吧。”肖彻说着,抬手直接将面具摘下。
银质面具一拿开,那张风神俊美的熟悉容颜便暴露在所有人视线内。
“肖彻,果然是你!”傅经纬不淡定了,腾地一下站起来,瞪大眼睛指着他。
“啊!怎么会是肖督主?”大臣们一副见鬼的表情,一个个白着脸,心惊肉跳地望着他。
肖彻不是死了吗?当时还是老爷子安排人去蝴蝶崖下搜回来的尸身,最后还给安排入殓出殡了。
新皇为了嘉奖这位功臣,还特地赐了陵墓。
如果肖彻死了,那么现在站在殿内的人是谁?
严隋等一众老臣得见此状,头皮都快炸开了。
肖彻扫了眼众人惊悚的反应,淡笑了笑,“正如诸位所见,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