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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肖彻,整个太和殿内的朝官,全都傻眼了。
片刻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竟然不是肖彻,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可能是肖彻?他从小就养在老爷子身边,要真是他,容貌肯定会与先帝相似,这不明摆着告诉李硕,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唉,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可能这些年,一直秘密养在坊间的,我们不知情而已。”
“咱们耐心等着吧,娘娘已经让人去接了,待会儿来了就清楚到底是谁了。”
听着百官们的窃窃私语,肖彻仿佛置身于梦中。
他不敢相信,他二十四年来的信仰,他在龙脊山上残酷训练十五年学本事要救出的人,他一直敬重有加的“母亲”,竟然不是他生母!
“母亲”思绪万千,肖彻嚅动了下嘴唇。
孙贵妃却抬手止住他的话,“先让我休息会儿。”
说着就歪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
肖彻又转眸看向肖宏,这个他孝敬了二十四年的义父,却见肖宏冷漠着脸,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朝官们慢慢停止了议论,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僵到冰点,所有人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承恩公府。
宫变的时候,承恩公和崇明帝还被关在东厂大牢里。
傅经纶急得团团转,可他手上又没有一兵一卒,没办法前去支援,只得骑上飞马去往靖国公府,打算请小公爷高哲出战,不论如何,不能让叛军攻破皇城。
却被高哲拒之门外,说胜负已定,这事儿他管不了。
傅经纶没法子,又前往安国侯府,安国侯府那头竟然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最后,傅经纶又去找了几位在京的将军,然而他们手上也都没有多少兵力,而且那个时候,紫禁城已经被叛军包围,傅经纶再想攻进去已经不可能,他皱皱眉,调转马头准备去东厂救驾,却被府上的几个家丁给绑了回去,将他关在外书房里。
这会儿,傅经纬还在书房外骂骂咧咧。
“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绑了二公子做什么?活腻了?”
负责看守的其中一个家丁道:“世子爷,这是公爷入宫之前交代下来的,要小的们看守好二公子,不准让他出去。”
“我爹?”傅经纬直皱眉。
“是啊世子爷,公爷吩咐的。”另一个家丁附和道:“所以,还请您别难为小的们。”
傅经纬脸色更不好看了。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二弟堂堂一个名扬南齐的文武双全品貌兼备第一公子,愣是让他爹给养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
什么毛病!
“赶紧让开!”傅经纬想到正事儿,又开始嚷嚷,“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爹还在东厂大牢里关着呢,我们兄弟俩得去救他,再晚就得出事儿了!”
“世子爷”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再不让开,我可要动手了啊!”傅经纬瞪着眼恐吓。
其实他文不成武不就,身上那点儿三脚猫的工夫连眼前这几个家丁都不如,要真能打,他早动手了。
家丁们还是不肯让开。
傅经纬气得冒烟。
正在这时,门房小厮匆匆来报,“世子爷,宫里来人了,说要接二公子入宫。”
“啥?”傅经纬愣了一下,不是在打仗吗?接傅经纶入宫做什么?
“会不会有诈?”他一脸狐疑。
“不知道啊!”门房小厮说:“那几个太监,瞧着脸生得很,不像是皇上身边的人。”
这一听,傅经纬更觉得有问题,“前头带路,本世子去瞅瞅究竟什么人竟然敢跑到承恩公府大门外来撒野。”
天色已经暗了,承恩公府门前红绸灯笼高挂,傅经纬随着门房小厮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小安子和元竺元奎几个。
这不是肖彻的人吗?!
傅经纬绷着脸,问:“你们来做什么?”
元奎恭敬道:“接二公子入宫。”
“是肖彻让你们来的?”傅经纬眯着眼。
“呃”元奎几人对视一眼,摇头,“不是。”
“还说不是!”傅经纬大怒,“肖彻那个死阉奴夺位成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清算承恩公府?”
“世子爷误会了。”小安子道:“我们只是来接二公子入宫,并没有清算承恩公府的意思,而且,肖督主也不是新帝。”
“什么?”
傅经纬有点儿懵,“肖彻败了?”
“没败。”小安子耐心解释,“但,即将登基的新帝不是他,而是,二公子。”
“???”傅经纬满脸问号。
见他不信,小安子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我是公爷安排到那边的人,这是公爷的信物。”
傅经纬瞧了眼那块有着承恩公府特殊标记的玉佩,的确是他爹的东西。
可是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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