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彻没说话,眼神里带了几分兴味,伸手接过铜板。
一旁恨不能钻地缝的姜妙:“”
后边儿跟进来的冯公公:“”
冯公公险些笑出声。
上次来捏肩捶腿擦地板打工赚钱,这回自己带着钱钱消费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随便给厂公捶捶腿就得二两银子,厂公抱你一场只得两个铜板,还是从袜子里掏出来的,没准还带着味儿呢,这合适吗?
小宝才不管合适不合适,反正他就要赖着爹爹,让姑姥姥知道,娘亲绝对不能走。
姜妙突然有些后悔把儿子带过来。
怕肖彻动怒,她忙哄道:“小宝别胡闹,快到娘亲这儿来。”
小宝装作没听到,转过脸伸手去扯肖彻的束领盘扣。
姜妙越发囧得厉害,要不是今儿一早肖彻临走前有交代小安子让她带着小宝搬过来,她这会儿不可能由着儿子在东院胡闹。
毕竟对方是肖彻,是眼下整个南齐除了帝王之外最有权势的男人,就算跟她之间的关系近了一步,他的身份和威严也还摆在那儿,不是能随便亵渎的。
姜妙正在纠结怎么把儿子从肖彻腿上哄下来,就听冯公公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吧,厂公要是介意,你跟小宝压根就不可能踏进东院一步。”
这话让姜妙安下心来,再看肖彻时,只见对方一双眼专注在小宝身上,半点没有动怒的迹象。
姜秀兰生了气,晚饭做好都不乐意过来送,是冯公公亲自去取的。
饭菜上桌后,姜妙带着小宝在肖彻旁边坐下。
肖彻瞧了眼桌上,只有饭菜没有酒,他问姜妙,“要喝酒吗?”
“不不了吧?我酒量差,容易醉,喝了老忘事儿。”
她总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之后一定有过什么,否则肖彻的态度不会转变得这么快,一夜之间就什么都依着她了。
但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喝醉后都干了些什么。
回过神,姜妙惊奇地发现冯公公不知何时已经送了酒来,肖彻抬手斟满,直接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不不不!”姜妙忙摆手拒绝,“我真喝不了。”
肖彻说:“酒量是要练的。”
姜妙嘀咕,“可你昨天晚上还说喝多了伤身呢!”
这人双标吗?
肖彻垂眸望着那杯酒,“这桃花酿价值不菲,可惜我不宜饮酒,无法替你,你若实在不能喝,便倒了吧。”
肖彻体内有毒,除了必要场合在宴席上会喝几杯,以及毒发时会喝药酒,其他时候,他吃饭就吃饭,很少会沾酒。
这个姜妙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她忽然有些过意不去,伸手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口气全喝光,还把杯子倒过来给他看,表示自己一滴都没浪费。
小宝用勺子挖了一个小饭团塞进嘴里,边吃边看着娘亲,仿佛在看一只落入大灰狼圈套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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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某人:喝酒吗?千金一壶的桃花酿。
妙娘:不喝,滚,你家酒有毒,喝完第二天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