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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夫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带着一份读书人的信念,在高丽坚持下去。他坚信,读书人的信仰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没落下去。
谁知道大明的触手终究是伸到了朝鲜。
“你们找我做什么?”王夫之道。
王闯停下锄头:“魏将军想请先生出山,助他在朝鲜一展军威。”
“你们是从哪儿听了我的名字?”王夫之不是那种自以为老子下第一的人,他不相信徐梁会专门嘱咐手下跑到朝鲜来抓自己。
“是从朝鲜商客口中得知先生的贤名。”王闯道。
“哦。”王夫之淡然道:“我还有妻子在此,不能遽然而去,等这片人参成熟,我定去将军帐下效力。”
王闯脸上带着笑意,道:“先生,咱们远在东国,就是乡亲。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可别再跑了。”
王夫之脸上一红,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去吧。”
王闯放下锄头,朝王夫之一抱拳:“先生,待你这片人参长成,大家再同帐饮酒!”
王夫之算算时辰,家人也快回来了,连连挥手:“快走,快走,人参没长成就别回来了。”
王闯大笑一声,健步而去。
回村子找回坐骑之后,王闯快马回了平壤城,找到了魏鹰。
魏鹰此时正与两个朝鲜汉商话,都是贩卖人参的商旅,希望能够得到明军的军旗作为沿途通关的凭据。对于他们而言,给魏鹰一笔固定的红利,远胜于沿途受到朝鲜官吏的骚扰盘削。
魏鹰也常常以拉练为名,做些护卫工作,贴补军用。
王闯与这二人曾有过数面之缘,又要为魏鹰挣个脸面,故意上前道:“将军,那王夫之王先生终于为将军诚意所感,愿意不日便投效帐下!”
魏鹰一喜,起身抓住王闯双手,欣然道:“如此甚好!全亏了你啊!”
“好好。”王闯哈哈笑道。
魏鹰又问道:“那位贤人何时来可有个准信?咱们也好准备迎他。”
“他种了一片人参地,才刚抽苗,等长成就来。怕是怎么也要几个月吧。”
王闯话音未落,那两个商人已经笑喷出来。
两人连忙起身告罪,又道:“将军怕是被人糊弄了。姑且不人参种不得,即便是野山里长成的人参,起码也得十五六年才能长成入药。那人实在是在消遣将军啊。”
王闯脸上一红,强辩道:“入药要十五六年,不定炒来吃只要三五个月呢!我只与他约定长成,又没要等到能够入药?否则他若是要种一棵千年人形参,咱们还等他一千年?”
“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两个商人暗中偷笑,嘴上认输。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这种口头官司只能赢得一屁股的麻烦,还是认输明智。
魏鹰却不管这人参需要在地里待多久。无论是十五六年还是三五个月,他都没有耐心等着。
“他地里有多少人参?”魏鹰突然问道。
“只看缨子怕也有三五十棵吧。”王闯道。
魏鹰转向那两个商人,道:“且借五十棵人参与我。”
“将军这是要行偷梁换柱之计?”那年老些的商人生怕这人参如同荆州,有借没还,连忙道:“将军啊,这贤人多半是有些傲气的,若是行此不诚之事,他给将军来个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那时如何是好?”
魏鹰一听也有道理,心下难以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