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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霍庸尴尬万分的样子,林若仙故意憋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不用霍老板垫付,这钱,我来出,明日一早,便可送到。”
“哦,哦……”
霍庸尴尬的咳了一声,讪讪一笑:“林小姐送来也可,就算不送,我垫付也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话说的,毫无底气。
林若仙微微一笑,透着玩味的笑容。
气氛好尴尬!
“咳咳!”
霍庸不敢再纠缠这个问题,轻咳了几声,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卖家是谁啊?”
燕七道:“宁信!”
“宁府丞?”
霍庸一愣:“宁府丞怎么会有凤凰展翅图?他也不会刺绣啊?而且,他夫人许多年前去世,一直思念不已,至今没有续弦,哪来的刺绣呢?”
燕七道:“祖传的呗。”
“啊?”
霍庸看着燕七一脸淡然的语气,十分惊讶,但也不好再问下去。
可是,仔细一思考,突然抓到了一些灵感。
难道说,燕七是在资助……
想到这里,霍庸再也不会多做口舌了。
聪明人,不会做傻事。
霍庸话锋一转,说道:“宁信在杭州当了许多年府丞,克己奉公,勤俭节约,称得上难得的清官,更是一位能吏,宁信能在风雨飘摇的杭州官场迎风前进,不惧大浪,让人佩服。”
此言,话里有话。
燕七明白。
霍庸是在暗示,杭州的官场十分凶险,宁信面临的局面异常严峻。
这也间接证实了,宁信如此节俭,小心翼翼,是有原因的。
看来,杭州府尹崔鹤林,也是个相当难缠的家伙。
燕七向霍庸点点头:“霍老板,此事就拜托你了,这些日子太累,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敬候霍老板佳音。”
霍庸亲自相送燕七和林若仙,拱手道“燕公子放心,明日一早,我会推掉所有事情,专门办好这件事情。”
……
第二天一早,霍庸带上银票,赶往宁信府上。
宁信正在书房里,急的来回走溜,屁股像是长了针,根本就坐
不下啊。
儿子要去求学,无钱可用,总不能白白耽误了儿子的前程,这可是个好苗子,必须好好培养。
祖母重病,也需要抓药,治病。
府上又极为破败,马上进入晚秋,天色渐凉。
屋顶露出大缝隙,也需要修补。
总之,一切都需要钱。
但是,偏偏无钱可用。
怎一个难堪了得。
这些烦心事林林总总,加持起来,扰乱心扉,连去府衙办公的心思都没有。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
现在,自己这一屋子都扫不干净了。
“难道,解决这些事情,要去和崔鹤林同流合污?”
宁信的念头一动,赶紧甩甩头。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一条不归路,我怎么能这么想?”
“但是,若不如此,又该怎样?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