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封魔印(1 / 2)

子夜歌 九月流火 6788 字 10个月前

楼下,祝英久久没有听到姜榆罔的声音,她感觉不对劲,连忙闯入禁制。

禁制内空无一人,祝英脸色变了,赶紧去摸蒲垫。

蒲垫是冷的,可见人已经走了许久了。

祝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无以复加。神仙很忌讳被人窥探,所以调息打坐时都会掐一个禁制,这样外面就无法看到、听到里面的动静了。这也导致了姜榆罔失踪许久,祝英才终于发现。

祝英立刻召集南天界的人,四处寻找太子。然而两层楼都找遍了,并无姜榆罔的踪迹。祝英想到另一种可能,心跳都不规律起来。

难道,姜榆罔去了三楼?他自小体弱,少时在南海养病都差点溺水,怎么能独自闯幻境?

祝英想着就要往三楼冲,姬少虞突然出现在楼梯口,问:“祝将军,你要去哪里?”

祝英看着突然出现的姬少虞,又往楼梯上看了看,狐疑问:“玄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随便走走。”姬少虞单手背在身后,关切道,“祝将军这么着急,莫非,赤太子出什么意外了?”

祝英还来不及想姬少虞怎么知道姜榆罔不见了,忽然听到身后惊呼:“不好,明净神女也不见了!”

“独苏王呢?独苏王也好久没出现过了。”

三楼,深海幻境。

姜榆罔虚弱地浮在另一边,有气无力地咳水。黎寒光要是再晚来一刻,他就要淹死了。

姜榆罔脸色苍白,对羲九歌道:“多谢两位搭救。怪我不争气,又拖累大家了。”

前方,黎寒光和怪物缠斗良久,终于找到机会,一剑砍断了它的脖颈。血像海浪一样涌出来,很快染红一方海域,黎寒光收了剑,回到羲九歌身边,嫌弃地啧了一声:“在水里斗法就这点麻烦,血都染我衣服上了。”

羲九歌心中无奈,黎寒光总在战斗中穿白衣,却又嫌弃衣服上沾血。她发现他很喜欢这样做,包括在人间,千军万马中独他一人穿银甲,显眼非常。羲九歌曾问过他为什么,黎寒光说血溅在黑衣上看不出来,他不喜欢,所以总穿白衣。

没什么逻辑的两句话,但羲九歌意外理解了。

他在魔界被当兵器圈养的那些年,为了方便,身上总穿着黑衣。从此之后黎寒光就厌恶黑色,白衣上任何一个血点都很明显,他穿一身白衣,既是提醒自己,也是提醒对手。

他讨厌杀人,不要来招惹他,虽然他很擅长。

海水几乎被血染红,而身边这两人还在自在说话,姜榆罔震撼到无法言语。他印象中的斗法都是血腥残暴的,今日见了黎寒光才知道,原来,杀戮竟也可以用优美形容。

不知道该感慨不愧是轩辕剑,还是该感叹黎寒光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代。

姜榆罔不擅长斗法,但胜在有自知之明,他一路安安静静躲着,不给黎寒光、羲九歌添麻烦,到了战斗空隙就主动拿药。

赤帝不管天界事务,在天界没什么存在感,但十分有钱,神农氏每年光卖药的进项就非常可观了,更不说他们还产粮。姜榆罔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光闻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草,该如何入药。他不光是位不可多得的药师,还是个移动的金库。

姜榆罔递来一瓶药,黎寒光也不客气,直接拿来吃掉。丹药入喉,黎寒光感受到丹田快速补充回来的灵力,心中颇为服气。

神农氏真是名不虚传,果然,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五帝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赤帝。

黎寒光看到羲九歌脸色不好,问:“身体还好吗?”

羲九歌摇头:“我没有妨碍,先离开幻境再说吧。”

原先天界就有关于黎寒光和羲九歌的传闻,如今他们两人连掩饰都不做了。姜榆罔当看不到,说:“多谢二位相救,不如我们先找一块落脚地,一边休整一边商议如何离开幻境。”

羲九歌说:“如果这个幻境因恐惧而生的话,恐怕我们是找不到陆地的。”

这也是黎寒光和羲九歌在水下和海兽打斗,没有试着浮上海面的原因。既然恐惧水,那必然整个世界都是水,根本不会有岛屿。

姜榆罔闻言露出苦恼之色:“那可怎么办?海兽都已经杀完了,为何这个幻境还没有结束?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

黎寒光结合前两次幻境的经验,问:“姜太子,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说起这个姜榆罔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我仿佛被一股声音吸引,让我到楼上看看,等我回过神时,就已经落入海中了。”

声音?黎寒光皱眉:“可能是魔柱。我以为它已经被封印起来了,结果竟还能蛊惑人心?”

羲九歌猜测:“或许是因为封印松动,才让魔柱有了可乘之机。接下来我们必须小心了,越往上走,魔柱的影响力可能越大。”

黎寒光心里思忖,问:“姜太子,无意冒犯,但能否问问,你为何会怕水?”

姜榆罔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到如今没什么可隐瞒的,他如实说道:“不怕两位笑话,少时我曾无意落入南海,差点被淹死,多亏一位女子相救。从此之后,我就不敢靠近水了,没想到连累了诸位。”

黎寒光联想到姜榆罔对西陵桑的态度,微微了然:“是西陵桑小姐救了你吗?”

姜榆罔有些腼腆地点头。

羲九歌了悟,怪不得姜榆罔喜欢西陵桑,原来还有救命之恩这层原因在。羲九歌突然意识到破阵关键会不会在于情,她连忙问:“姜太子,你溺水那天,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姜榆罔费力想了想,迟疑说:“似乎没什么特殊的。若非要说的话,我醒来后在身上发现一块绣着桑叶的帕子。”

羲九歌诧异:“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