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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养料。

那些亡灵呼啸着扑向天榜，化作一条条锁链，将其封印。

他的记忆，也随之被改变。

被奴役的屈辱消散，剩下只有被天榜敕封的荣耀。

在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天榜敕封，都需要累累白骨，杀戮无数，才能成功。

原来，他们的杀戮，便是封印他们的锁链。

杀戮越多，封印越强！

何其可悲！

更可悲的是，这一切记忆都被封印，消散，无法回忆起来。

直到这一刻，天榜锁链被韩阳斩断，属于他的记忆终于回归。

他记起了天榜的真相。

“韩阳！”

光辉天官低头望向韩阳。

眼眸之中贪婪与高傲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有怨毒与愤恨。

“碎了天榜！拜托你了，一定崩碎天榜……”

光辉天官发出败犬最后的哀鸣。

咆哮过后，他体内的光辉规则开始熊熊燃烧，自内而外，将他的法相，将他的身躯燃烧成灰烬。

没有天榜敕封加持，他自然也无法掌控原始规则。

如今原始规则反噬，他即将引来终结。

韩阳眼中带着一丝怜悯之色。

这些被天榜所蒙骗的天官境，比神榜组织那些人还要可怜。

至少，神榜组织那些人，明明知晓神榜屠戮生灵的真相，依旧选择了杀戮，即便被奴役，也罪有应得。

而天官境，只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罢了。

轰！

光辉天官眉心处一点光明绽放，一枚光辉原始规则种子，飞向韩阳。

在死亡之前，他选择奉献自己。

将光辉原始规则种子赠给韩阳。

若是韩阳能晋升半步天官，单凭这一枚种子，就等于多掌握了一种原始规则。

不止如此！

在送出原始规则种子之后，光辉天官悍然自爆。

没有等着被光辉原始规则反噬跌境。

因为，他要将天官境的死气留给小九儿，助小九儿晋升半步天官巅峰。

若是他因为反噬跌境，那残留的死气对小九儿就算是可有可无了。

为了报复天榜，他放弃了一切！

“……”

小九儿明显无法理解这种感情，沉默半晌之后，喃喃低语道：“这家伙是疯子吗？我们可是敌人啊。”

没错，他们是敌人！

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韩阳刚刚杀了他！

结果这货死前竟然送出自己的一切，助韩阳和她变强。

韩阳倒是能理解光辉天官的选择。

强者，有强者的信念。

比起韩阳杀他的仇恨，明显是天榜奴役，改变他记忆的耻辱更让光辉天官无法接受。

复仇，成了光辉天官临死前唯一的执念。

为了复仇，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送给杀死自己的敌人！

可怜又可敬之人。

够果决！

“不要辜负他的心意，去地府将这些死气全部炼化吧。”

韩阳吩咐道。

小九儿立刻眼睛发亮。

她已经感受到了自己与天官境犹如鸿沟一般的差距。

若是能炼化一尊天官境的死气，哪怕不能因此晋升天官境，却也可以攀升半步天官巅峰。

自此之后，半步天官境堪称无敌！

哪怕对上天官境，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我去地府潜修，你准备做什么？”

小九儿意识到韩阳话里有话，急忙追问。

韩阳淡淡道：“自然是继续猎杀下去，战斗，可还没有结束呢……”

光辉天官临死前，还传递给他一段记忆。

竟然有人在组织屠魔大会，要猎杀他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