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提醒她:“就是你盛血的兽皮条子。”
安妲香轰得一下红了脸。
支支吾吾:“肯定不会丢啊? 又不是一次性的……”
她倒是想用一次性的,奈何条件不允许。
裴叶指指自己挖的坑:“洗下来的污水倒那边。”
安妲香:“……哦。”
不明白,但也没多问。
她端着水盆进屋关门? 以指成梳将头发拢成一把? 在用草绳将高高扎起卷成丸子头。
指甲抓抓有些痒意的头皮。
“……明天白天洗个头? 有点儿油了……”
洗了十来分钟? 换上新的兽皮衣服。
不知道国宝能不能帮她做个大点儿的澡盆?
光是擦总觉得擦不干净。
她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重新舀了一盆热水? 浸泡满是姨妈血的兽皮条子,换水洗了三遍才拿出去晾晒。推开门便耳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定睛一看,原来是国宝扛着一棵两人合抱、五六米高的大树。
那声音就是大树树冠在地上拖动发出来的。
“这是……”
她看着国宝将那棵树栽到坑里。
“许愿树。”
安妲香:“???”
完 全跟不上国宝的思维。
裴叶拍了拍树身:“这棵树会为我们赚大钱的。”
安妲香:“???”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数,更加不知道这棵树为什么会帮她们赚大钱。
她现在就傻傻端着一盆污水犹豫着要不要往下倒。
倒下去……
“你确定这棵树不会死吗?”
裴叶拿着铲子往坑里填土:“当然不会。”
先不说这棵树生命力很旺盛,即便快死了? 她画个小型聚灵阵也能将其奶活。
安妲香没有怀疑? 一盆水倒了下去。
做完 这些? 她又去烧水将锅碗瓢盆洗干净? 倒扣着晾晒。
裴叶则在树身上刻画了两个微小的法阵。
一个聚灵,一个凝血。
做完 这两步拍拍手,给自己丢了个清洁术? 又是干干净净、黑白分明,继续拎锤子盖木屋。
安妲香听着屋外叮叮咚咚的敲打声进入梦乡。
第二天。
推开门便看到刺目的阳光撒在地上。
昨晚还只有基础轮廓的屋子,这会儿已经封顶,国宝坐在房檐上将草席一张张整整齐齐订上去。
“我的天,橙姐你不会又一晚上没睡吧?”
裴叶将最后一块草席订好,轻松一跃跳了下来。
“没睡,不用睡。”
说着,裴叶扛起昨晚打好的木板往木屋搬。
铺好地板和墙面,再将窗户大门装上,这间大木屋差不多就能住人。只是兽人大陆边陲之地的冬天比较冷,裴叶将木屋墙面做了双层,两个木板之间夹着一层厚厚的刷着黏土的枯草。
这种枯草很有韧性,还能驱蚊防虫。
安妲香:“……”
这就是传说中的007吧?
一天二十四小时干活,一周七天不带歇,资本家的最爱。
简单洗漱,安妲香去做一人一熊的早餐。
锅中刚咕嘟咕嘟冒出肉香,他木木部落派来的劳工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