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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甘律看了一眼顾浅羽,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郁子染。
迹部甘律神色复杂了一会儿,“原来传闻是真的,你的腿残了,难怪中原的皇帝不派你去边关了。”
迹部甘律的声音也说不清楚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他用词可以说很扎心,因为他把真相说出来了。
“男儿要上顶得起天,下立得地,像你这样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活着还有什么劲儿?”迹部甘律很直白,那种兴致缺缺直接表现出来了。
“亏本王子还主动请求父王来和谈,想来大献跟你比试几招,你这样……”
迹部甘律正说着,突然空气冒出了一种奇异的香味,白色粉面一样的东西朝迹部甘律扑了过来,饶是他反应很快的捂住了口鼻,也被这种香气呛了一口。
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毒粉或者蒙汗药,迹部甘律放开了手,他挥手把粉末扇走了,然后才面带不善地看了一眼顾浅羽。
“你这个女人是什么回事?”迹部甘律被顾浅羽洒的胭脂水粉呛了一大口,他现在身上都是那种女人香脂味。
像迹部甘律这种草原男子,还是很喜欢那种野性的女人,中原那种娇弱,满身香气的女子在他们眼里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征服欲都少了一半。
马车里都是胭脂的香味,郁子染也被呛了一下,他轻轻地咳嗽了起来,倒是顾浅羽面色正常,她都已经习惯了。
“这是我的王妃。”郁子染挡了一下顾浅羽,虽然跟迹部甘律在沙场厮杀了很多次,但他的态度还是儒雅谦和,“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是迟到就不好了,三王子何须在这里浪费时间?”
“迟到就迟到,有什么好不好的?中原人一堆麻烦的破事。”迹部甘律对郁子染的话颇为不屑,“比起这个宴会,你还是先关心自己的腿。”
迹部甘律用金刀挑开了郁子染腿上的皮毛毯子,他探究道:“你这腿真的残了,以后不能骑马打仗了?”
没等迹部甘律挑开郁子染腿上的毛毯,顾浅羽又朝他扔过去一个茶杯。
“你还有完没完?”迹部甘律目光凶光,“别以为你是王妃,本王子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一个来议和的关外小部落,还敢在京城嚣张?”顾浅羽反唇以讥,“自己土包子一个,还嫌弃我大献王朝繁文缛节?拿开你的脏手,王爷也是你能碰的?”
迹部甘律眼睛掠过一抹杀意,他手腕抖了抖,金刀反射出寒光。
“你敢骂我们游牧族?”迹部甘律虽然长相不错,可此刻盯着顾浅羽,却有一种青面獠牙瘆人的感觉,他看顾浅羽的眼神就像看累累白骨似的,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有什么不敢的?”顾浅羽轻嗤了一声,“你还敢在这里杀了本宫?这里是大献的地界,你敢动一下,本宫敢保证你带来的议和使团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京城。”
顾浅羽的话让迹部甘律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他最后到底没有出手把金刀架在顾浅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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