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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相候看着宁朝远,他的目光锐利,“就是因为你最像朕,所以朕才知道你有多狼子野心。
“你以为你这么多年在朕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朕都不知道?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你告诉朕,朕怎么敢把这江山托到你身上?”
“现在朕已经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朕百年后还是想给宁家攒点好名声,你攒得起来吗,这江山你守得住吗?”宁相候的话已经有咄咄之势。
宁相候这话宛如鞭子一样狠狠抽到了宁朝远的心里,他笑了起来,眼睛却一片自嘲冰冷。
“儿臣就知道,在父皇心里儿臣一直就没有用,不堪大任,一介武夫而已,但宁臣桓就守得住您的江山?父皇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在宁朝远心里,宁臣桓就是会做几首酸诗而已,所以每次听见他父皇夸宁臣桓,宁朝远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朕说了算,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但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还刺杀亲弟,拦路设关卡堵他,你是将朕当成了老眼昏花的老糊涂了?”宁相候不怒自威,浑身透着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君威。
听见宁相候那句‘刺杀亲弟’,皇后身子一软,险些没有昏过去,她知道两个兄弟不睦,但没想到宁朝远居然对宁臣桓动了杀心。
“儿臣还是不服气。”宁朝远腰板挺直得非常直,他是真的受不了宁臣桓从他手里强赢了皇位。
宁朝远对宁臣桓生理性的厌恶,这家伙不知道从他手里抢了多少东西,输谁他也不想输给宁臣桓。
“由不得你不服气,你要是一个心思缜密,处事周全的人,哪怕私下阴险歹毒,不叫朕看出来,朕也算你能耐,行事张狂莽撞,你的罪行一个奏折都写不下来。”宁相候嗤了一声。
宁臣桓就是不肯耍心眼,他要是真的搬弄权术的话,脑子一顶一的好用,真不是宁朝远能比的。
宁相候不怕儿子阴险,他要是不阴险狡诈,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宁相候就怕阴险还被人瞧出来,愚不可及,难成大器。
“父皇就是被蒙了心,您是看宁臣桓怎么样都好,看儿臣怎么样都坏。”宁朝远也忍不住直接顶撞了。
“朕看你才是被蒙了双眼,只瞧见了别人的坏处,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宁相候厉声呵斥了一句。
瞧见这俩父子真的刚一块了,皇后扑通一声给宁相候跪下来了,夫妻这么多年,皇后很少给宁相候行这样的大礼。
“是臣妾教子无方,如果皇上真要惩罚就罚臣妾。”皇后跪在地上,她身形单薄,脸色发白,呼吸很重,“是臣妾的错……让他们兄弟相残。”
说到兄弟相残时,皇后的手指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她脸色越发苍白,最后开始呕血。
皇后真的没有想到宁朝远为了皇位会跟宁臣桓动手,这比剜她的心还叫她难过。
“母后。”看见皇后这样,一旁跪着的宁朝远连忙扶住皇后。
“传御医。”宁相候拧眉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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